第15章、犯人(1/ 2)
孩子们快到一岁的时候,我按照馨儿说的方法开始在乳房上抹辣椒酱,用这样一种略显残酷的方式给孩子们断了奶。之后甚至还去了杜晖的公司几趟,当然是以法律顾问的身份。杜晖让我当他公司的法律顾问显然不是为了省钱,他是为了省心,因为我至少不会敷衍他,不过我认为他其实是想通过这样一种合理的方式给我花费,这样我们两个都会觉得安心。
在那次谈话之后我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吴涛他们,不清楚是自己的欲望减退了还是婚姻真有一种无形的束缚力,当然还有另外的理由,因为手上压了好几份杜晖公司的合同,而且还接到了吴叔叔派下来的一个案子。
我并不想接这个案子,但所里人手一时抽调不开所以没法拒绝。那是一桩刑事案件,犯罪嫌疑人涉嫌强奸,受害人是一个丧偶的小工厂主的女儿,刚满十九岁就被那个人渣给强奸了,因为会阴严重撕裂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按着规矩,我到检察院查看了全部材料,然后去看守所会见了被告。
那是一个秃头的男人,叫吕卫国,四十六岁,家境殷实,开了一家公司,被害人原本是他的秘书,名字叫宋丽丽,上班的第三天晚上就被她老板灌醉后弄到了宾馆,据说当时还是个处女。
看守所的警察把吕卫国带出来的时候我就是一阵恶心,这个人长得实在让我难以接受,无论怎么看都猥琐至极,尤其是那一双贼溜溜的三角眼,即便被锁在椅子上还是不老实地向我的脸上和胸部瞟来。
警察离开之后,我把委托书和一些相关文件放在他面前,询问他是否愿意我做他的辩护人,他接过我递给他的笔,一边签字一边对我说:「我本来想找个有名的律师,不过有苏小姐这样的美女律师辩护,就算官司打输了我也认了。」
我收好文书,询问了一些案件上的问题,末了我问他:「你为什么要强奸宋丽丽?」
吕卫国盯着我的眼睛,很直白的说:「她长得挺漂亮的,我招她当秘书就是打算干她。」
我把文件装进档案袋:「你本可以去招妓,花钱就成,这么玩女人你不觉得风险太大了吗?」
吕卫国干笑了几声:「妓女有什么意思?我就是喜欢良家妇女,尤其是小姑娘,她们越是反抗我操起来就越有劲……」
「这么说你之前还强奸过别的女人?」我追问了一句。
吕卫国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多了去了,不过就这个小骚货报了警,我这次可是赔了。」
「以前那些女人都没报警?」我继续问道。
吕卫国点了点头:「也有要报警的,不过我给了点儿钱就摆平了,这小骚货开始也说要钱,谁知道竟然坑我!」
我脑子一转,对他说:「好吧,我回去准备一下,如果有必要,我会再来找你问问题。」
我转过身,要走的时候,吕卫国忽然叫住了我:「苏小姐,我觉得女人都是口不对心的玩意,嘴上说不,我操她们的时候叫得跟什么是的,甭提有多欢了,苏小姐你说是不是?」
我皱了皱眉,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挑衅我,幸好我已经不是新人,要不恐怕就没法收拾了。转过头,我看着吕卫国:「你给我听好,要不会规规矩矩说话就闭上你那张臭嘴,否则你就洗干净屁股等着让监狱里的那些犯人操吧!」
吕卫国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么粗俗的话,愣了一下才又说了句:「苏小姐,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出来。」
「看情况吧。」我没直接回答他。
回到单位,我把所有案卷看了好几遍,发现案发的当天晚上宋丽丽并没有报警,报警的时间是在第二天下午,吕卫国对我说他上午接到过宋丽丽的电话,宋丽丽在电话里跟她要钱,但是证据材料里并没有显示出来。
之后我通过关系找了通讯公司的人,通讯记录显示宋丽丽在事发后确实与吕卫国通过两次电话,每次都是十几分钟的时长,但内容无法查证,不过我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在查找短信息的时候我发现了一条很有价值的纪录,那是宋丽丽发给吕卫国的,只有五个字:「我要报警了。」时间是报警之前的一个小时。
于是我又去会见了吕卫国一次。
开庭当天,吕卫国一口咬定并没有强奸宋丽丽,而是宋丽丽主动勾引他,事后因为敲诈不成才报了警。
宋丽丽当天到庭指证了吕卫国,这可能是她最错误的决定,如果宋丽丽没有出庭,我就没法质疑她的陈述。挑动宋丽丽的情绪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我一步步诱使宋丽丽激动起来之后才问她为什么第二天会给吕卫国打电话,为什么要发那样一条短信。
我一共问了三遍,第一遍宋丽丽还说因为丢人不愿声张这件事,所以才会跟吕卫国谈用钱补偿的问题,但当我问到最后一遍的时候,宋丽丽的情绪有些失控,几乎是对着我喊道:「他要给了钱不就没事了?」
这就是我要的结果,案子很快就判了下来,法院以证据不足的理由和疑罪从无的原则判决吕卫国不构成强奸,释放的时候,这个猥琐的男人对我说:「苏小姐真能干,晚上一起吃个饭?」
我站在法院门口,凑近吕卫国的脸,低声对他说:「滚!」
看到吕卫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时候我很高兴,至少不用再接触这个人渣,转过头来看到宋丽丽和她身后的父亲,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忍,本想跟他们说几句什么,可对方眼睛里那怨恨的神色让我终于没敢靠近。
案子赢了,我的心情却不怎么好。
一个星期之后,我从公安局的朋友那里得到了宋丽丽自杀的消息,一种懊悔的感觉,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我肯定不会接这个案子,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也只好选择慢慢淡忘它。
在办公室失魂落魄地坐了一整天,快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保姆的电话,儿子发烧了。
其实最近我经常陪孩子们,有时候也会跟杜晖住在一起,只不过他睡卧室,我睡婴儿房,请来的两个保姆当然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一般孩子的事都是直接通知杜晖,这次居然破天荒地打电话给我,老实说,我吓坏了。
幸好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严重,回到杜晖家的时候,孩子已经退了烧,我让一个保姆看着女儿,开车带另一个保姆和儿子去医院检查,路上我问为什么没给杜晖打电话,保姆说杜晖的电话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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